季子漠说到不要脸三个字时, 齐玉心上落针,紧跟着道:“是赵婶子有错在先,自己当了强盗还说别人是强盗。”
季子漠把红薯埋在火里:“没做过这么无赖的事吧?”
刚才齐玉咬着百面饼子呆呆傻傻, 季子漠从未见过他眼睛睁的如此大过。
想到刚才, 季子漠不由的轻笑了下。
木柴都被旁人搬了去,只余下灶口这些软柴, 季子漠时不时的添着柴。
火升腾,暖意浮现,齐玉见火小了,向一旁伸手想要抓柴。
“你别弄, 要不然手脏了。”
季子漠拦下他的动作,顺手抓了把柴丢在火上,那么漂亮的手,做粗活多可惜。
齐玉收回手, 过了会, 他垂眸问:“若是你能科举, 赵婶子应不敢如此耍赖,你为何不写了弃郎书,可是觉得我可怜?”
他胳膊垂在膝盖两侧, 似是这个答案尤其重要。
季子漠瞧着他沉默了会, 方说:“其实有没有你, 我都不会去参加科举。”
齐玉抬头看他, 半信半疑:“为何?”
季子漠:“第一是我性子使然,第二则是,如今”
他指了指天:“必然是波涛汹涌,不适合入仕,就算我金榜题名, 自身无跟脚,裹进去也不过是个炮灰。”
两个原因各占一半一半,只瞧这些日子的事,也知朝堂水深,皇上不似明主。
别说他没心思入仕,就算有,也会因这个事实打消念头。
在杏花村说不定能活个寿终正寝,当了官,不定那一天就流放,灭九族了。
季子漠:“所以你不用心怀愧疚,觉得害得我无法科举,安心住着。”
“若是他不来接我呢?”齐玉心头微跳,低声问了句。
季子漠啊了一声。
齐玉:“他是侯府嫡子,我如今舅家流放,自身家破,而又成过婚”
别说他已对郑柏叙无情,就算有情,在世俗眼中,他怎配得上他。
故而齐玉一直不知,季子漠为何信誓旦旦的觉得郑柏叙能来找他。
季子漠有些傻眼,过了半晌,脸色古怪道:“你的眼光应该不会这么差劲吧?”
齐玉猛的抬头:????
季子漠说出自己的解释:“我觉得你人品才学皆是上等,又心高气傲的性子,能被你爱了这么多年的人,怎么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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